經(jīng)過華西人近40天的鏖戰(zhàn),宜賓市岷江東路一字排開綿延數(shù)公里的玉蘭燈終于在2016年春節(jié)前如約點亮。每當夜幕降臨,潔白無瑕的玉蘭燈次第綻放。亭亭玉立的燈桿,白如凝脂的燈光,照亮車輛和行人回家的路,也帶給人們美的享受。
漫步在這條凝聚我們心血和汗水的路上,總會讓我想起一個如花的女子,她也有一個如花的名字——玉蘭。人如其名,清新淡雅,超然脫俗,年過花甲也不曾改變。她姓陳,在基層材料崗位上一干就是36載,雖退休多年,現(xiàn)在仍返聘任我們項目部的材料員。這批玉蘭燈,也正是經(jīng)由她的手才輾轉來到現(xiàn)場。大家都稱她陳姐,而我卻喜歡叫她陳姨,因為她不僅是我工作上的前輩,更是我心里敬重的長輩!
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情形。當時她正在和旁邊的同事聊天,經(jīng)理向我介紹了她。只見她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,青絲中已經(jīng)夾雜了些許白發(fā),約摸50歲左右。她是特意來公司接我到項目的。來到樓下,她熱情利索地幫我把笨重的行李放進了車的尾箱。在車上,開始了我們的第一次長談。當?shù)弥呀?jīng)“61歲”時,我腦袋里一閃而過她幫我放行李的畫面,內心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。
經(jīng)過幾個月的相處,我慢慢地知道了關于她的很多故事。2008年的時候,東較場安裝項目部剛步入正軌,那時候的她既不會開車也不會騎車,每次出行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車。安裝材料零散,批量少了不包送,租個車又增加成本,所以乘公交車往往就成了她的“最佳”選擇。材料要先從金府機電城一趟一趟地搬到公交站臺,到了東較場又要一堆一堆地從公交車上往下卸。有時供貨商也心疼她,主動幫她把材料搬到公交站臺。上了年紀后她經(jīng)常手關節(jié)疼,醫(yī)生說那就是以前經(jīng)常提過重的東西留下的后遺癥,但她并沒有絲毫的怨言和懊悔。
剛接觸材料工作的時候,我也遇到很多問題。她總是會很細心地告訴我怎么做,告訴我應該多注意些什么。語氣和藹溫婉,特別入耳,也非常走心。購買材料的時候,仿佛她的腦袋里就裝著整個大市場。她經(jīng)常對我說的是:“我們要比質比價,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再去談論價格。”她不僅做到了上交合格的材料,而且做好了交到她手里的每一份材料。無論嚴寒酷暑,她總是奔忙在工地與材料市場之間。無論雙休節(jié)假,只要電話鈴聲響起,她立馬放下手里的事情奔向工地。
巾幗不讓須眉,我們分公司的材料員大都是女性,陳姨只是其中普通一員,也是千千萬萬平凡華西員工的一個縮影。也許她們并沒有轟轟烈烈的業(yè)績,但她們把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獻給了華西,有著對本職工作的執(zhí)著與熱愛,有著強烈的責任心和對“善建”精神的無私傳承。她們見證了華西一路的風風雨雨和苦難輝煌,但她們的苦、她們的累,卻被深埋在自己心里。也許,沒有人注意到陳姨雙手厚厚的老繭,沒有人了解她幾時休息幾時起床,也沒有人知道她內心多么渴望能多留一點時間給家人……然而,我從未聽過她有任何一句抱怨,她深深地愛著這個養(yǎng)育她們的大家庭,永遠不離不棄,不斷用余熱溫暖著我們年輕一代的心。
我喜歡和陳姨下班后一起在玉蘭燈下漫步,吹吹清新的江風,談談工作、聊聊家常,偶而也談及人生和夢想。曾經(jīng)的妙齡少女如今已年過花甲,曾經(jīng)的滿頭青絲如今也兩鬢斑白,不變的是玉蘭燈下的“玉蘭”——永遠的發(fā)著熱、發(fā)著光,溫暖著我的心,照亮我前行的路!